她手里端着一个墨色的托盘,上面是一些揉皱了的草纸。看样子,是要拿去焚烧销毁。
这么晚还在书写草拟的,应该只有丹丘生了。
叶相思轻轻一带袍袖,盘子里的草纸便随风而起,晃晃悠悠飘入了明玑宫。
那宫女一路追逐,便也跟着进了宫。
草纸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施良淑的卧房门前。
于是,那宫女也就“恰好”在追到纸的一瞬间,扑倒在了施良淑的房门前。
房中不同寻常的一幕,将个未经世事的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院子。
叶相思顿觉心中一阵畅快,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半盏茶不到,丹丘生大步流星赶来。
赫然惊醒的施良淑,若惊弓之鸟,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季川不慌不忙,轻轻将外袍罩在她的身上。
却换来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季川望一眼外面空空如也的屋顶,眼底隐隐泛起一丝恨意。
天将明时,丹丘生才料理完了明玑宫的事,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缓步回宫。
刚坐上步撵,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