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把宝如给绕进去了。
“也不知为何,我对修齐都没有那般的疼爱与怜惜,明知她是别人的孩子,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娘亲,可我还是想去抱抱她,亲亲她。”宝如道:“这样说或者有点可笑,可我心里似乎有无尽的遗憾,想去抱一抱,或者亲一亲那孩子,一颗心才会不那么难受。”
与季棠同一天出生的小裴秀,当然不是季棠,她只是全天下千千万万个小丫头中的一个而已,宝如不知道自己的前世,之所以会像他一样,于那孩子有些莫名的情悸,大约是因为,穿过两世的生死,心在冥冥中于季棠有那么一段无法割舍的遗憾。
毕竟上辈子她十月怀胎,三天苦难才生下的孩子,装在瓦瓮之中,圈在怀里满心痛苦的闭上眼睛,那巨大的痛苦和遗憾,随着她的死,无从消解。
“我这种心思,是不是很可笑?”宝如揩着儿子唇角遗落的口水,略回头,问身后圈着自己的丈夫。
见季明德依旧不语,她又自嘲般笑了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做皇帝了,而我是皇后,该要母仪天下的。可你瞧瞧,万事总有人替我操心,无论我想到什么,就会有人立刻去替我办。我甚至有种可笑的心思,连你说自己永远不会再纳妾的那种誓言,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