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长安城的炮声霹雳啪啦齐燃。李悠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固执倔犟,很难变通的人。但他轻易不下决心若下,就很难改变。既他敢这样说就是真的准备动李少陵母子了。
母亲在时无日不望父亲篡位他不篡,如今顾氏都化成白骨了,他却要顶着全天下的骂名,篡兄长的皇位了。
李悠容倒不觉得有多开心,在老父亲满是期望的眼神中,强撑着笑了笑。
“孩子,过来,叫爹抱抱。”李代瑁腔调略有些哽噎,将李悠容瘦瘦的身子揽入怀中,拉起她那只割过的腕子,指腹轻轻抚了抚,柔声道:“对不起,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但往后凡有任何事,那怕嫁到别人家,要记得学学你嫂子,有气出气,有怨出怨,千万不可自残自己。”
李悠容望着自己清瘦的父亲,明知自己误解了他,明知他才经丧妻之痛,头顶着绿帽子,叫满长安人笑话,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妇人都没有,唯她一个小棉袄,还他又恨又怕。
她欲说句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挣回自己的手,猛的一把挣开父亲,转身遍走,走到门上,又回头,扬手指天发誓:“女儿保证,决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回到海棠馆,跟杨氏聊了会子,天还亮着,草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