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明德洗罢澡回来,宝如这才开始容容叙述卓玛这些日子在王府中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她道:“你有你的野心,我一直都知道。便卓玛,我也不是因为要争点宠爱才妒她,想离间她,说她的坏话。小及家,大及国,这样的人会有很多。
在强者面前谦顺卑服,在弱者面前为虎作伥,瞒上欺下,阿迎奉承,你若不能明辩,叫这样的人欺了,是家,则家不宁,是国,则国要乱。”
“卓玛这般的性子,确实需要人调教。”季明德替宝如盖好了被子,抬头脸色即阴。
小丫头,学了她娘一点皮毛,便在宝如跟前卖弄。枉他曾像待悠容一般待她,终究有琳夫人的恩情,季明德抑着怒气道“我会找人好好管教她,但她比尹玉卿病的还重,管不管用,就要看天意了。”
宝如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自从土蕃一战后从怀良回来,宝如就觉得季明德变了。他的目标更明确了,野心也更大了,曾经的他只想考科举,做进士,找到一个会赏识自己的人,然后借此实现自己的理想。
如今他已不寄希望于任何人,只想自己上,做皇帝。
亲爹都能下得去手杀的人,拉她挡过刀的李少陵不过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