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服气。但若抖落出来,本王倒不怕什么,少源和少廷,悠容三个,从此要受人耻笑了。”
李代瑁拇指摩梭着那柄铜镜,顾氏平日大约没少拿她照自己的容貌。他不觉得脏,也不觉得恶心,便看着妻子和弟弟放浪形骸时所绘的春宫时,心中也无甚波澜。
他只觉得解脱,空前的解脱。此生,他没有对不起妻子,真心付于流水,是妻子对不起他。他做到了仁至义尽,于他来说,这就够了。
宝如也不知该如何劝他。
在她小的时候,嫡母贤良大度,未来的婆婆贤名更是誉满长安,她敬重段氏,因为段氏的品德真正无挑,但从不曾敬重过顾氏,总觉得顾氏的贤惠里,莫名藏着些妖气,也恰是因此,才执意要挖根究底,刨出顾氏的底来。
既看到了,好奇心也就止了。
下了檐廊,经过李代瑁身边,李代瑁本是默着的,忽而出声:“若此事宣扬出去,你会不会也要笑话本王,耻笑本王有眼无珠,头上不知戴着多少顶绿头巾,竟还有脸做辅政大臣。”
宝如断然道:“媳妇决计不会。至于长安城中的百姓,笑话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您还在乎这个?”
李代瑁身姿笔挺,忽而一笑,细髯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