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皇帝。季明德第一回见他的时候觉得他虽年纪小但心里颇有些主见与城府堪做帝王。
今日见他情急之下拉着宝如挡刀,才知不过是只应声虫真正遇到大事,全然没有一丁点的男子气更遑论帝王该有的城府与担当。
此时心中对小皇帝已是满满的蔑视,不过他城府深,不会轻易表露而已。
尹继业忽而仰天长笑:“让老臣来告诉皇上,何为道,可否?”
他起身,打着铁掌的靴子在金砖地上挎挎有声,走到季明德身边,一只蒲扇似的粗手拍在他背上:“所谓王道?对手不乖,便从他身上碾过去。所为霸道,乖的,也碾。至于仁义之道,碾之前,跟他说一声。”
一掌拍去纹丝不动。尹继业继续说道:“但老夫纵横一生,只奉行兵家之道,只求碾的够快,够狠。玉钊是皇上的侍卫长,皇上既已及冠亲政,他的罪与罚,便该由皇上自己决断,为何非得要问一个血统不清的小杂种?”
李少陵方才眼睁睁看着季明德长剑削李代圣的脑袋,当时差点吓遗了裤子,怕尹继业要惹毛他,连连的给尹继业使着眼色。
尹继业冷笑,再一把拍过去,不期季明德忽而转身,一把攥上他的掌腕:“国公爷两肩风尘未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