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么时候?”
“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你怎的不说,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它的下一句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顾氏腔中带着颤也不回头,削肩在月光下微颤着:“王爷都有了新人又何必拿妾身在此作话儿取笑?”
三更半夜撞见公婆打情骂俏,听俩人说着情话宝如觉得自己该走了。她尽量轻微的转身先挪么一株槐树后面,正暗矬矬准备奔到另一株后面去,便听忽而顾氏一声轻喘,似乎是在斥:“放开我!”
“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李代瑁也怒了。
宝如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幸好有槐树挡着,俩人看不见她。
尴尬的沉默,就连虫鸣鸟语,山下海棠馆丫头们的说笑声都能清晰闻得,如此静夜,宝如不敢走动,仰着脖子紧贴槐树,生怕万一叫李代瑁和顾氏发觉,三个人都要难堪。
月光下,李代瑁一直攥着顾氏的手腕,不肯叫她离开。
顾氏亦怒目盯着李代瑁,过了许久,忽而冷笑:“你还有脸问我要闹到什么时候?宫里那个婊子,害的我儿子瘫痪在床整整一年半,就躺在那间屋子里,胡子半尺长,披头散发,尿溺都在床上。
那样恶毒的事,你护着她,不责不骂,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