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棠自从有孕那一日起,其实她就没有想过要生出来。
这辈子,虽说情势变了,但危险依旧在,所以她不愿意怀孕,也下意识排斥床事,这个季明德能理解,偏又劝不得她。
上辈子他总共也就跟她有过三回,她便怀孕了。这辈子在一起的次数,满打满算,十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孩子可以不生,事却不能不办。
季明德觉得凭借这兜樱桃,大约可以哄着宝如让他今晚再开一回荤。
他一把兜起樱桃,拦过李少源的肩,低声问道:“公孙大娘果真在庐州?”
那天在洛阳别院的地道,李少源骗宝如,说舞剑圣手公孙大娘在庐州,季明德听在耳中,以此而断,觉得他是想带宝如私奔的。毕竟宝如小时候,可是梦想要做个仗剑而行的江湖儿女呢。
李少源盯着季明德压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外表秀致,翻过来一层粗茧,恰似他这个人,让人极度不适,又厌恶。他微微点了点头:“在!”
季明德望着不远处持挎刀不停巡走的侍卫,一下又一下的拍着李少源肩,拍的他整个人前仰后合。
“既是兄弟,咱们说句交心的话。若是你二嫂入府,二哥第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子。”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