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秦州都护府成立之后,季墨非但没有按照我的思路操练军队,防备土蕃人的入侵,反而跟赤炎做起了卖买,交换情报,粮草,自己的百姓青黄不接,他居然时时放开关卡,让土蕃马匪肆意劫掠,秦州如今之乱,比原来更甚。”季明德走的极慢,想必也是为了给她解释自己为何会出去这么久。
“禽兽不如的东西!”他忽而咬牙切齿骂道。
所以他怒极之下,命霍广义绑了两个突厥人来栽赃,就算当着李代瑁的面,也要立刻杀掉季墨那个狗东西。
宝如闷头闷脑走着,劝道:“毕竟朝廷命官,还是当着王爷的面,以后只怕他会更厌你。”
季明德忽而止步,宝如不及防,碰在他背上。
淡淡的汗气,带着股子血腥气,还有股子佛手清香,淡又复杂的味道,他回头,背略俯,暖灯照着眉眼份外温和:“不杀季墨,难道他就不厌我?”
李代瑁对于外室子的厌恶,归根结底在朱氏身上。二十年了,当初不堪回首的一夜,因为季明德的关系,被老太妃倡到整个长安城人尽皆知。
原本,这般优秀的儿子,若能当面解开误会,于季明德于李代瑁都是好事,可他当着一国亲王的面,生生杀死一方大都督,这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