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
那是原本早就该断了气的皇帝李代烨,他面色残白如纸,一手抚着胸口,混身剧颤,却又笑的极为诡异:“他们以为朕没有别的儿子,所以有恃无恐,让朕养个孽种养了整整八年。
宝如,朕是有儿子的,朕还有儿子,朕命你,拿着这份血谕出宫,交给你祖父,让朕真正的血脉,登上皇位!”
……
忽而院中一阵响亮的驴叫,或者说马叫,吓的正房里两个人同时退了一步。
宝如坦然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李代瑁瞳仁骤然缩小,柔声道:“我爷爷虽死,但他给您的誓言我会一直遵守。只要您不打扰我过清静日子,世间就没有什么血谕,永远都不会有。”
当初赵放给李代瑁的,也是这句话。有,但他永远不会拿出来。
从长安到秦州,李代瑁见识了这小丫头的柔韧。沿途一遍遍的搜检,使山匪抢劫,逼她剥光身上所有,只剩几件烂衣裳,可她终究没有掏出那份血谕来。
他缓缓伸着手,就连那只手,也跟季明德的相致无二般的秀致。但待它转过来,就不一样了。这只握笔的读书人,掌心绵软,没有季明德那满手粗黄黄的老茧。
“宝如,你该知道,本王听惯了这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