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再度回京,裹着羊毛虚胀胀的大棉袄,头上还包着一方巾子,侧坐在毛驴上,冻的两只手都袖着。
季明德在城门上止步,仰头道:“你去年出长安的时候,想必不是这个样子。如今这般,实在委屈你了。”
宝如亦仰头望着高高的城门,巧了,城门上恰书着明德二字。这是长安城南边居中一道城门,就叫明德门。
她笑道:“有什么可委屈的?身份,或者衣着,名望地位,都不过附着而已,在那里还不是过日子呢?”
宝如自己有五十两,以长安如今的物价来说,这点银子在曲池坊应当能赁到一间小屋子来住。
至于接下来拿什么维持日常生计,宝如打算住安稳之后,到街市上走一走看一看,看有什么可谋生的门道,赚些银子回来供日常花销。
她掰着指头做打算的时候,季明德屈膝跪在床边替她洗脚,一根根揉脚趾,捏掌心,舒解她走了一天的疲惫,也笑着点头说好,却从未放过准话儿。
宝如幼时在自己家见过李纯孝,记得那人是个孤倔性子,正因为性子太孤倔不会与同僚相处,才会辞官做个教书先生。她不欲借住在别人家里,正头疼着,俩人已经到李纯孝家门上了。
他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