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枕着他的胳膊,趴在他胸膛上,笑眯眯道:“不委屈!”
头一回他问这话,她说不委屈的时候,没想过要跟他过一辈子,所以不过敷衍。
但如今不同了。一开始是屈存,渐渐时间长了,宝如习惯了季明德的陪伴,也找到了与他相处最合适的方式。他是条毒蛇,但那蓄着毒的牙齿不会伸向她,这就很好呢。
季明德拉开宝如的手,压进被窝,闭上眼睛,准备要睡了。
北风刮着苍枝呼呼作响,如同鬼叫,间或还有狼啸,深山之中,累了一整天的宝如听季明德呼吸渐稳,以为他睡着了,便又偷手去揪只小豆儿。
醒着的时候,他似乎总不爱叫她摸,偏她又喜摸,遂只好趁他睡着了,一个人想事情的时候偷偷去摸。
宝如前年冬月间,恰也是这个时候回的秦州,也曾在这土地庙里宿过一宿,那夜无风无雪,外面还有啸月的狼,绿眼幽幽在庙外徘徊。当夜她曾藏了个东西在这土地庙内,正准备起身去找,便听庙外嘭嘭一阵砸门之声。
要说宝如逗的,恰是要命的地方。外面砸门声山响,季明德忽而一个翻身压在宝如身上。
宝如手还没挪开了,季明德在她耳边哑声道:“小祖宗,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