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季明德两颊漾着满满的笑意,轻声道:“你怎知她不愿意?”
宝如两只冰冷的脚丫子在梦里终于找到个暖和的去处,寻寻摸摸,最后蜷停在季明德两只暖燥燥的大手之中。
待他躺到床上,哪还记得那三碗水,一个翻身就趴了过来,脚搭上他的腿,将他当成个枕头。
也不知何处惯来的毛病,捉到只小红豆儿,好比捡到朵开的正繁艳的花,指腹轻抚,无比珍爱。
从这时候起,胡兰茵就开始卖季白的田地了。季白多年收集的各类古玩,奇珍异药,皆是名品,全都价值不菲,全叫胡兰茵换成银子,收进了荷包里。
可以说除了如今那座宅子,季白身后遗留下来的一切,连那只他行动不离的水烟壶都买给别人了。
她这是准备要赴长安了。
明年三月就是春闱,眼看入冬月,秦州的举子们成群结伴,已经陆续奔赴长安了。
杨氏眼瞧着大房七八辆马车结成队子,柳条大箱子装满家当,一水儿的下人们正在往外搬东西,气的哀声叹气:“他大伯也真是,由着胡兰茵乱造。胡兰茵先一步到长安,赁好宅子置好家居,还有个他大伯娘跟着,咱们若不去长安,明德可就真真儿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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