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为了前途还得好好孝敬着。
季明德眼看春闱,老娘病在昏迷,自己还在这里杀亲爹。他手里一直玩着那把匕首,此时停了停,又是一笑:“这不该是你操心的事情,放心去吧。”
他眼睁睁看着季白陷入沉沉昏迷,没了呼吸,将他那只手从盛满血的盆子里捞了出来,一根绣花针,仔仔细细缝着季白手腕上的伤口。
……
忽而有人敲门,推门进来的是黄五,恭着腰道:“大哥,那边儿差不多了,您这儿呢?”
季明德直起腰来,抽下掖在裤腰上的直裰摆子轻轻拍着,盯着已死的老父亲看了片刻,道:“进来收拾地库,把胡魁和胡贯,胡安那几个杂碎一起丢进来。然后盘银子,待银子全挪出去,就此砌墙,将这地库封死。”
李翰和方升平已经起身离开了,季明德拉过宝如的手,回头看着涌进来的土匪们忙忙乱乱在清点帐本,整理银锭,回头再看一眼老父亲季白,那是他的生父,被他从手腕放干了血,缝好伤口,外表看不出伤来。
这间地库是他的金银库,也是他最后的归宿。他默了片刻,又吩咐道:“把季大爷的尸体摆好敛棺,勿要再侮他!”
七八个土匪,是季明德多年出生入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