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说道:“明义大哥压根儿不是失脚落的水,他是在入宫贡药的时候,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叫王定疆和季白合伙杀在关山林海里头的。”
朱氏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忽而仰天一声嘶嚎:“果真?”
季明德点头:“果真!否则一注就能挣几十万两银子,王定疆怎么会放给季白去做?”
朱氏抽噎个不停,一下又一下,险险要断气,季明德连忙替她掐人中,又给她嗅青盐,喂水打扇子,好容易将朱氏救过来,拍着背劝道:“你也不必太伤心,季白那人我必须要杀,今儿这话,千万不要露给任何人听,明白否?”
朱氏在儿子的安抚下总算缓了过来,抽抽噎噎点头,想起自己那身高八尺的大儿子,永远一张笑脸,回家就要抱着她揽着她,十七八的后生还天天往她怀里钻。
去外面做趟生意回来,故意不告诉她准确的回程日期,三更半夜轻敲她的房门,她问一声是谁,他就会在外面说:娘,我爱你!
那样乖巧,向上,聪明又可爱的儿子,竟是叫季白那个黑心肝杀死的。朱氏再嚎一声,心口绞痛仿佛压了千斤,若有白刃,恨不能此刻就将季白捅死。
等她清醒过来,季明德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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