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活的机会,那怕不能再活出相府小姐的风光,可也不必委身于这样一个不得不分做两半的男人。
她替自己委屈,偏他还在她身上不停的蹭着。
宝如牙一咬心一横,从枕头下摸出把做绣活用的剪刀来,正准备扎上去,季明德忽而从她身上翻了下来。
在床沿上坐了片刻,季明德道:“宝如,并非我不行,或者不想。一则,你还太小太小,还是个孩子。
再者,我如今一无所有,仅凭那五百两银子,就在这样寒碜一点小屋里要了你,未免太对不起你。我会给你更好的将来,别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但你想走,门都没有!”
屋中顿暗,是他吹熄了灯盏,不一会儿,他起身去倒洗脚水了,然后很久都不曾进来。
宝如滚到里侧,贴墙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起来,胡兰茵的马车就在外头等着,要接宝如一同去知府大人家里赴宴。
杨氏见宝如穿的虽半新不旧,不过一件香妃色的半长褙子,头上也没有什么新钗饰,但整个人鲜亮透嫩,像根水萝卜似的,生怕胡兰茵又要使坏,遂劝道:“知府大人家去的客,都是达官贵人,你可警醒着些,勿叫那胡兰茵下套子给你使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