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织儿啊,蒿儿啊,几个小丫头吓的脸色一变,果真全都滚远了。
季明德上前一步,轻声道:“大嫂,我这个月在成纪县,遇到个同年的举子叫刘进义,老爹叫知县家的刁奴给打死了,是一脚踹破的脾脏,当时多少人围观,官司打到咱们州府衙门,刘进义当时还只是个童生,挨了顿板子,叫胡知府勒令着把整座院子都赔给了成纪知县家的刁奴,说是踢崴脚的医药费。如此荒唐的官司,你可曾听过?”
胡兰茵脸色变了变,强撑着一笑道:“明德,我不过一个闺中妇人,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季明德道:“刘进义家的院子,原本是赔给知县家刁奴的,可你的陪房婆子王氏家的儿子王富贵前两天却在成纪县,四处找人卖那所院子,你说有什么关系?”
枉害人命,颠倒黑白,一条人命白白屈死,得到的利益不过县城里的一所小院子。
胡兰茵轻笑了一声道:“明德,你很快就要出发入京兆备考,长安的物价不比秦州,我们要在长安置家业,要上下打点关系,你不是不想靠爹么,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难道你还不明白?”
她这话里其实透着威胁。她的干爷爷王定疆如今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季明德明年考春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