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他来接他,手机处在开通状态,但始终无人接,拨打温泉的,同样无人接。
廖响云嘴巴里的蛋糕还没咽进肚,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饱了,也不饿了,也不渴了,就想着为什么迟聘跟温泉的手机都无人接听。
迟聘那几个哥们的手机号他倒背如流,但是他现在失去了一切勇气打给他们。
他抓着城乡小卖部里的老旧电话无意识地挠着话筒,他不能打给家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父亲与妹妹坦白自己现下的真实状况,惨到他没有脸说出来。
很多东西在脑子里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廖响云最后给竟文打去了求救电话,要他无论如何来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接他回裕华。
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礼拜载着竟文来到廖响云说的乡镇时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他们没有休息,由礼拜又亲自驾车连夜返回裕华。
竟文是个细心体贴的男人,虽然廖响云没有多说,他还是擅自给廖响云带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只是,他不知道还有个黑林而已。
一路上竟文还忐忑要如何对廖响云解释礼拜会跟着过来的理由,出乎意料的是廖响云一路无语,蔫着脑袋贴在车窗上眺望着窗外黑乎乎的夜色,天上只有黯淡无光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