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我。”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梦里小叔被铁链子穿透手心挂在石壁上,已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神魂俱散,可不就是永永远远离开他了么。
杜言疏怔了怔,旋即笑道:“就为这个?”语气轻巧,就似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杜引之嘴角抽了抽,不言语,眼里满是隐忍委屈,因为刚哭过,还隐着浅浅的水光,看起来分外可怜。
杜言疏终于投降似得叹了口气:“放心罢,瞎想什么。”
“小叔,我——”
“不会的。”杜言疏截了他的话,依旧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他自然不会离他而去,有魂契在,谁也跑不了。
杜引之眨了眨眼睛:“小叔不会骗我。”不是反问,而是陈述式的肯定。此话说罢,杜引之又为了确认似的一把将小叔搂入怀里。
杜言疏被猝不及防的动作惊得低低‘嗯’了声,这一声压抑隐忍的‘嗯’,让杜引之浑身为之一颤。
“……怎么又抱!”杜言疏忍无可忍,方才因为对方蜷在他肩窝上哭泣,显得脆弱乖巧,现在他挺起来背脊,自己在他怀中就跟玩偶似的,十分不堪……
“一下就好。”兴许是因为刚才一顿哭,引之的声音有点低沉的沙哑,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