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悯沉默,虽然担心,却也知道李氏这心里的坎急不得医不了,只能靠他自己慢慢跨过去,让时间来淡化这份痛苦。
景衫跟魏悯说,打算让卫晓带小儿子来小院里住一段时间,先陪李氏缓缓,等他精神好些,再将人接回景府,免得卫夫子刚走,李氏守着这里不肯离开。
这事只能由卫晓这个儿子来做了,李氏许能看在他和孩子的份上,重新打起精神。
但无论如何,曾经那个端庄大方保养如二十来岁的人,以后不管是精神还是容貌,怕是都回不去了……
……
魏悯晚上才回到宅子,阿阮这两天有感染风寒的前兆,她今日就没让他过去。
魏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盖棺前李氏无声挣扎的样子一直深深的印在她脑子里,只要一闭眼,眼前全是他那双暗淡绝望的眸子和沙哑破碎的呜咽。
“阿阮呢?”魏悯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十八她夫郎呢?
她语气有些急,十八听了难免心中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确定的说道:“在、在灶房呢。大人,怎么了?”
魏悯摆手示意没事,自己大步流星的往灶房走。
魏悯脸色有些差,走的又快,晚风鼓着衣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