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这话虽是对着阿阮说的,但眼睛看的却是站在他身后的魏悯。
阿阮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冷了下来,往魏悯身前一站挡住张氏的视线,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妻主的手是用来拿笔的,不是用来给干粗活搬东西的。
张氏一看阿阮这幅护犊子的模样,脾气蹭的一下子上来了,压都压不住,“怎么?我说两句软话给你脸了?使唤不动你了?不就是几个柜子和两张床吗,别人能干就你妻主干不得了?”
阿阮抿紧唇丝毫不愿意退让:
——既然别人能干得那你找别人干去。
反正他妻主不当这个苦力。
阿阮觉得妻主的手掌干燥温热,掌心指腹都是柔软的,没有自己手上这种老茧,被她牵着的时候可舒服了。
可见在家时大姐也没使唤过妻主做粗活,现在张氏哪来的脸使唤妻主使唤的这么理所应当?
张氏从来没被阿阮这么顶过“嘴”,气的连脸上的肉都在抖,抬手就要往阿阮脸上扇,“你嫁了人就长能耐了是吧?我看穷秀才能护你到什么时候,等过了新鲜劲,有你哭的时候!”
阿阮抿紧嘴唇瞪他,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