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那是老人家一针一线给女儿绣出来的。
摸着这崭新的被子,嗅着上面干净的阳光味道,魏悯仿佛看到冬日里爹爹坐在门前矮凳上,晒着温和的太阳,边绣着手里的鸳鸯边跟她说:“阿悯啊,以后成亲了可要对夫郎好哦。”
爹爹临走前,才将这喜被绣完,拉着她的手道:“爹爹怕是看不到咱们阿悯娶夫了,但别怕,成亲的东西爹爹都给你准备好了……将来娶了夫郎,可得好好对人家,男儿家都不容易,咱魏家的女人可不能做那负心人委屈了人家……”
爹爹一辈子被母亲呵护着,活的乐呵,体验到被妻主疼爱的夫郎是什么模样,也见多了家里一有不顺心的事就被妻主打骂的夫郎,临终前老人家就希望两个女儿能好好的过日子,家庭和睦。
魏悯想起那日看见的阿阮,穿着天青色长袍,长发垂在身后,微微低着头,低眉顺眼的被人牵着站在那里,温顺的像只没有牙的兔子,抿着两只长耳朵任由人顺毛。
这样的夫郎,娶进门她疼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委屈了他。
魏洛蹦蹦跳跳进来的时候,魏悯才回神,垂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低头牵着小外甥出去了。
路过放着花生的桌子时,魏悯顺手抓了一把花生偷偷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