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的早起,在堂前烧水的阿阮倒是愣了一下。
要知道自从张氏卖了地准备进县里生活以后,他就越发的懒了,姿态宛如即将过上富贵日子的老爷。
初春的天气,早上还是有些冷。
张氏刚出了里屋,冷气扑面而来,激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伸手裹紧身上的衣服,不悦的拧紧眉头嘟囔着,“这忽冷忽热的天气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等余光瞥见堂屋里坐在烟雾中烧火的阿阮时,张氏早起的火气便压不住了,不满的嚷道:“怎么水还没烧热?我养着你可不是供你在家里当少爷偷懒的!”
阿阮被莫名斥责也没什么表情,垂着头继续往锅底添柴火。
张氏看着他那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越发的不高兴,感觉就像卯足了劲的拳头,一下子捶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他不痛不痒,你胸口却堵着气发不出来,别提多憋屈了。
张氏宁愿阿阮站起来跟他呛两句,他好借机发作痛快骂一顿,可偏偏对方是个骂不吭声的哑巴。
张氏嘟嘟囔囔的说了好几句,见阿阮没什么反应,也慢慢失了兴趣,厌烦的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没用的玩意,还不如当年病死算了,活着就是个累赘。……要是嫁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