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病好家属在接水,其中一个道,“这这医院的陪护病房可真得好好改改了,大晚上陪病号,两个躺的地方都没有,我也真是服了。”
“可不是吗,”另一个道,“刚刚我去楼下买早点的时候,医院大厅的椅子上,就有一个男人睡在哪儿,好像也是病号家属,我看他手里拿着药包,你说这都病好家属弄到楼下睡,这医院就不想点办法在这方面改造改造?”
“医院床位还紧张呢,谁管你病号家属,按人家的话,嫌不舒服,就掏钱住vip啊,没钱抱怨什么。”
“呸,什么玩意儿!”
几个人骂骂咧咧,抱怨着走了,白素拿着脸盆,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洗漱完。
回病房的时候,她又想起刚刚那几个病号家属议论的事情,抿着唇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朝电梯走去。
六点多,天空还是深蓝色,医院大厅,是早起来排队挂号的病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在大厅摆放的椅子上,白素远远的,就瞧见第三排的椅子上,躺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
他的身材颀长,一个人几乎占了一排的椅子,但是脚还是非常别扭的在那儿放着,看上去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