惫席卷了他的全身,似乎站都站不住了。
他扶着墙缓缓走进药房,到了许青珂跟前,蹲下身子,轻轻捋了下她的发丝。
“他还算不错,狗脾气,但命也贱,跟我一样。”
他的命也贱。
早该死了。
除此之外,他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十几年里,他对这个人说了很多,十有八九都是虚假试探蕴含心机跟恶毒的。
真想说什么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看了她一会,直到发觉自己的手掌又开始老化了,才起了身,走向那个炉子,取出里面已经好了的琉璃瓶。
一瓶而已,他捏了她的下巴倒了一半,留了一半。
然后捏了那个瓶子,他看着它,眉目冷凝,最终笑了下,张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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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门打开了,但又阖上了,免得风雪灌进去。
弗阮抱着一个人走出来,一步步迎着风雪,走过师宁远前面的时候顿了下足,居高临下看着他。
“还没死啊,是不甘心吧,桀~”此时的弗阮有股妖邪的气质,玉面妖郎一般。
师宁远吊着一口气,奄奄一息,却竭力去看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