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房间只剩下了彧掠跟秦笙。
秦笙低着头,不太敢看他,但也细心帮他处理伤口,只是越看越是心疼,眼睛也慢慢红了,仿佛要哭了似的。
“我都受伤了,你若是还哭给我看,我怕是觉得不值得了。”彧掠是虚弱的,平常冷酷严峻的气质也弱化了几分,但……大概也不是因为伤,而是秦笙靠近了。
帮他包扎的时候贴近他的胸膛,发丝一缕缕垂落他的胸膛跟肩头,有些痒,痒到了心脏似的。
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抚摸那缕发丝。
“嗯?别动……你受着伤。”秦笙发觉他手臂动的时候,顿时紧张,轻按住他的肩头,却忽对上他的眼。
那眼是浓重的,灼热的,仿佛烧着火。
但凡女子见到男子这样的眼神,再纯真也懂的,也该本能羞怯。
她也的确羞怯了,却问他:“你差点就死了,可晓得这才是最大的不值得。”
“嗯,是不值得。”
他如此坦白,倒让秦笙一怔,然而他抬起手,真真抚摸到了她的一缕发丝。
“你未曾应许我一生,我就死了,白白让那许相或是你的尉迟哥哥占了便宜……我才觉得极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