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把地上的字擦去。还是叹气,“可惜她已经走了。”
走了…十多年了。
但她的音容笑貌,仍旧让人记忆犹新。
这半年来,江铮远苍老了许多。眉宇间有了沧桑,眼角处的纹路也愈发清晰。他挺爱跟鹤葶苈说话的,也许因为,她是这个家里,唯一还能坐在他对面仍旧有着耐心的人吧。
即便眼角眉梢处,还是有着不耐。
江铮远寂寞的,有些怕了。
他说,对这个原配的妻子,他是很喜欢的。刚开始的时候,她弹琴,他也会在一旁听。她给做的衣服和鞋袜,他也会穿。
但是…江铮远拧拧眉,“男人嘛…”
话毕,他又觉得失言。就起了身,懊恼地摆摆手,留下一句每次来都必会说的话,“你们好好过。”
看着他努力挺直,却还是有些佝偻的背影,鹤葶苈蹙眉。
她忽的想起来一件事。有一次江聘买来了很好吃的盐酥鸡,她笑着说吃独食不好,就让粟米给每个院落都送了一只。
可回来的时候,粟米有些慌张。她说她好像看见将军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只是湿了眼眶。眼底有些泛红。
粟米还说,看见夫人的牌位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