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来都只留一个江字。
江聘的脸色瞬间温柔下来。他捻了捻被红色蜡油封起来的信口,咧开嘴笑了一声。
我家的宝贝来信了。
传令兵行了个礼后就走了,现在营帐前只剩下江聘和林子,还有远方一簇簇跳跃的火。
“副将…”林子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立刻就被江聘给堵了回去。
“消停点。家信要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读的。”
一定要慢慢读的。每一次她来了信,江聘总要翻来覆去地看好多次。
记忆深刻到,就算在午夜梦回时,他都能记起信纸的轮廓。每一行的位置,每一个字的线条。
家书抵万金。可又岂止万金?
林子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心中顶天立地的副将。他正对着两张薄纸,一会笑得像个傻子,一会却又无措地手都有些颤抖。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呢?林子疑惑。想去看看,却又不敢。
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眼睁睁地那个男人红了眼眶。手抖得不像样子,眼尾处的细腻肌肤,一点点地变红。
“副将…”林子慌了,忙去唤他。
从马背上跌下来,在乱箭中抵挡,那么多次的九死一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