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慌。”
江小爷现在的心里就像那初春化了冰的湖面,满满都是几欲涌出来的生机勃勃。
这两个字他在心里叫了大半年,用各种语气,附带着各种笑容。可没想到,真的唤出了口,唤给了那个人听,会是这样的让人舒爽。
江聘比她高好多,这样低着头,只看得到她小小的一只,缩在红色的衣裳里,娇弱的像是尊瓷娃娃。他都不敢大声跟她说话,生怕碰碎了她。
“我…我不怕。”听着他的声音,鹤葶苈本来就紧张的心跳得更快。不用照镜子,她就能想得到自己脸颊的样子,定是红的发烫。
她用指尖捻了捻手上的绸料,出声赶他,“你走吧,不要站的这样近。”
“好。”见她应了声,江聘笑着往旁边走了一步,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收不起来。
就是高兴。这是他十七年来,最最高兴的一天。
老夫人坐在台上,看着底下的一对璧人,摸着椅子扶手上的镂空花纹,淡淡地笑。
江聘没骗她,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果真是个伏虎高手。她甚至不用言语,只是在那站着,便就能将她的孙儿降得服服帖帖。
若是这个姑娘品行端正,这也真算件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