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河边。
“刚才江主任来电话,问我们为什么没回去。”
“几点了?”她恍然惊觉,拨出腕表看了看,大惊失色。
还有十几分钟就跨年,不知不觉,已经在医院守了将近四小时。
久路要去路边拦车,驰见拉住她:“别急,我已经和江主任解释过了。”
“她没发火?”
“没有。”驰见抬抬下巴:“去那边待会儿。”
这条路上冷冷清清,白雪覆盖着地面、河面,还有岸边的栏杆。驰见朝铁栏上吹了口气儿,手肘撑上去,点了一支烟。
烟雾同呼出的白气混杂到一起,尼古丁的味道在夜色中更浓郁。
“驰见。”久路也撑着栏杆,忽然问:“你说,人长大到底为了什么呢?”
“为了赚钱娶媳妇。”一句不像玩笑的玩笑话,他很静的说完。
良久,久路说:“长大不好,要面对亲人离世。”
“这就是代价。”
他说完久久没见她动一下,她脑袋背对着他,帽子的毛绒几乎将她面部表情全部挡住,那瘦小的身体微微蜷缩,显得十分孤独无助。
这一晚或许勾起她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