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等垂下眼,眼眶微微有点发红。
“十六岁,我左耳失聪。听闻我想唱歌,她瞒着我,跑去求老师收我为徒。那时老师年岁已高,本不愿答应,是她哭了许久,才为我求来一个拜师的机会。十七岁,父亲病故,我心里难过,跪在灵堂哭不出来。她陪在我身边,却哭得比我还要伤心。十八岁,我考上大学。也是在那一年,她迫不得已离开我,一别十年未见。”
眼泪合着汗水,悄无声息地掉进红毯里,眨眼就消失不见。
台下仍然安安静静的,却渐渐响起抽泣声。
“你们知道的,其实,我只有她。”程等说,“不论八岁、十八岁、二十八岁、三十八岁……甚至更久。我一直,只有她。”
他抬眸,忽地一笑,星眸闪耀,“幸好,我等到了。”
黑压压的舞台下,粉丝们因着他脸上灿烂的笑,也跟着一并微笑起来,像亲眼目睹自家的傻儿子,终于有了归属。
开心,也放心。
可咧开嘴,眼里的泪又不受控制似的,往下掉。
这是她们的等等,她们守护了十多年的男孩。
看着他得偿所愿,她们心里是高兴的。
只是有点舍不得,一点点,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