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咧嘴就笑,笑着笑着,眼泪豆子就掉下来。
程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擦任珂的眼泪,结果越擦越多,他不知缘由,心里闷得发慌,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抬手去捂她的眼。
程等至今都记得,那些泪珠掉进他手掌心的感觉。
灼热,滚烫。
烫得他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紧缩似的地疼。
捂眼的方法意外有效,待任珂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程等收回手,就见任珂已再次睡去,只是脸上泪痕犹在,唇瓣哭得微干,透着一点粉。
程等望了望门口,见没有人。
这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舔过她的唇。
末了,他用额头抵着任珂的额头,轻轻地叹。
“阿珂,你到底怎么了?”
话出口,却无人应答。
事后,程等再问,任珂只说自己是发起烧来,睡得迷糊了。
初时,程等便信了,渐渐不再提。
直到任珂飞去美国那天,程等被母亲反锁在家里,以死相逼,求他放任珂走。
程等这才知道,任珂那时的眼泪,全是因为他。
一别经年,此事早已揭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