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在手术台上不接电话的几个小时,他在房间里,抽了一整盒烟,双眼熬出红血丝,也不愿去睡。”
丁成一顿,长叹一声,“后来,你打来电话,他听出你感冒,趁着拍戏中间休息的几个小时回来看你,得知你在任爷爷家有人照顾,当晚又回了剧组。”
一支烟抽完,丁成又抽出一支,“前段时间,他忽然连夜逃回剧组,忍了一个多月不敢见你,说是惹恼了你,怕你气他。可依我看,他那样倒更像是在惩罚他自己。”
厨房里,水声停歇,程等现出半个身子,“阿珂,吃……”水果吗?
话没说完,就看到任珂缩成一团,靠在沙发上。头躲在抱枕后,一动不动的。
睡着了?
程等怔了一怔,目光移向丁成,无声地询问。
丁成并不回答,只微微地笑。
然后用只有任珂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任小珂,你们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私心上,我更心疼他。”
说罢,他起身,叼着烟,随手扶去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任小珂,做人不求知恩图报,但至少要对得起良心。”临走前,丁成最后道:“你们俩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