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端着一碗剥干净皮的蒜瓣,递给任爷爷。
“爷爷,”俊朗的眉眼染着笑,乖巧又讨喜,“我的丸子炸好了吗?”
任爷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哦哦”两声,忙不迭地转身回了厨房。
等客厅只剩下任珂和程等两人,气氛就有些尴尬。
任珂摸了摸鼻子,目光飘忽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正想悄悄潜回房间。
就见程等平静地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再次剥起蒜瓣。
长年玩乐器的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不突出,像一根根嫩白的葱。连剥蒜这种小事,都做得让人赏心悦目。
任珂没忍住,偷着多看了两眼。
然后她听到那人忽地说:“抱歉,我实在不知道去哪里。”
这话,是回答任珂进门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
——你怎么在这里?
——不在这儿,我不知道能去哪里。
自程父走后,逢年过节时,程等大都在任家。
任珂走之前,他和任珂一起陪着爷爷奶奶过节。
任珂走后,他就陪着两位老人,一起想她。
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如此。如果不回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