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夜迢迢,凉夜迢迢,投宿休将他门户敲~”
裕泰刚一开口,楚辞便知是折子戏《夜奔》,这出戏讲究唱功,也讲究做工,若是台上看,身段极其繁复,每个字都要求一招一式。
倘若是戏子偷懒气短半分,或者耍奸不卖力气的掖着招,那是要被人砸死在台上的。
可裕泰的林冲,不光是偷懒这么简单,根本就是个外行,满宫满调的昆曲,让他唱的没腔没调,跟牙牙学语似的。
“遥瞻残月,暗度重关,奔走荒郊,俺的身轻不惮路迢遥,心忙又恐怕人惊觉~”
楚辞再望他,人已经是窘迫不堪,脸已经红成了猴屁股。
可正因如此,她才越听越想哭。
她何其有幸,就这样被他捧在心尖上。
婆娑泪眼叫停了不成曲调的唱词,裕泰抹去她的眼泪,由手到心都乱无章法,抿唇轻声“我唱的不好。”
“不”她倨傲摇头,满眼的赞赏“相公唱的好极了。”
止不住的颗颗珠泪,哭得他丧失了应对的本能,显得愚笨又迟钝,脑子里兜兜转转,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对策。
楚辞看出他的无助,仰头吻住他潮湿的唇瓣,轻轻含咬,情深意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