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视前方,火光照亮他的侧脸,木柴噼里啪啦地烧着。
此情此景,竟给人一种明暖的感觉。
这次令蔓倒没有觉得李倬云在故意装臭屁。
她甚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以李倬云的家境、样貌、天赋,每一样都足以令身边的人望尘莫及。
可他并不孤独,他照样有一群可以跟他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好朋友。
这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能拥有这样的幸运,又为什么非要跳级呢。
农村虽然没有暖气,但两床厚被子往身上一裹,照样睡得暖和踏实。
第二天清晨,几只麻雀在窗头叽叽喳喳地叫着。
令蔓是被一阵嗡嗡嗡的巨大动静吵醒的,那响声天摇地动,她起初以为是隔壁在装修,没当一回事,翻了个身继续睡。
可随即她又听到一个老人不停地哭喊,像是在跟人争吵,说的是方言。
令蔓迷迷糊糊听了一阵子,突然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是外婆的声音!
她急急忙忙跑下楼,随手披了件棉袄。
恰好碰到李倬云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被搅了清梦的他一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