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倬云没理她。
令蔓知道自己这话说了也等于没说,他能听进去才怪。
自己那会儿也是这样,智齿痛起来呼天抢地,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炸鸡了。但等智齿一消肿,立即忘记痛是什么滋味,继续胡吃海喝。
毕竟李倬云才十九岁,这么年轻,你让他以后都不准吃香的喝辣的,这怎么可能呢。
病房里寂静无声,楼道外偶尔有护士走过,令蔓以为她和李倬云就要这么无止境地沉默下去。
没想到他下一秒居然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李倬云嗓音干涩,显得十分沉闷,“你今晚去哪了?”
令蔓微愣,“嗯?”
“为什么没来?”
很普通的一个问题从他口中说出居然变得十分犀利。
一时间难以回答。
令蔓有些心虚地说:“去见一个人。”
“谁?”
“……”令蔓没吭声。
李倬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靖?”
“……”令蔓眼皮一跳。
有鬼吧?!
他怎么一猜就中?
还猜得那么快,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