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来时她睡着的,这回换他醉酒,回过神来时,她已脱了鞋袜,身子后倾,双手撑着榻,晃着莹白的小脚看他。
“你打算做什么?”
“那天夜里有个贼不尊上官,我得办啊。”
声音有点虚,话说的倒是胆大。
苏阆然拨开几绺垂在她肩侧的发丝,随后倾身压下,旁侧被摇得坠下的纱帐外只见得那对露在帐外的玉足骤然绷紧,随后踹了一下苏阆然的膝侧,又勾着他的腿,磨磨蹭蹭地缩回榻上。
半晌,有人传来细细的抱怨。
“……你怎么还咬上了?”
“甜。”
“……”
“你涂口脂了?”
“没,刚刚回来吃了两口枣糕……嘶,你带扣是铁的吗,扎着我了。”
只要一松开她的嘴,陆栖鸾的话就一直没停过,一会儿说他下手重,一会儿说冷,偶尔夹杂着两声低喘,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
待昏黄的烛光隐约照见纱帐后雪云色的一抹,帐中的动静却是一滞。
她哑声问道:“怎么了?”
苏阆然停了手,撑起身子,眸底映出她身上数道已愈合为粉色的旧伤,神色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