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一层不变的人——
耐着性子,收敛起爪牙,忍受总觉得永远也无法习惯的安宁,也要守着不肯放走的这个人……库丘林直到后来才突然间意识到,只有他,只有艾尔利,是唯一无法“一层不变”的那一个。
他越来越虚弱。
虽然,到现在为止只是疲惫,整日打不起精神。但库丘林发现,艾尔利睡着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就像是一种“征兆”。
原本只是收敛起爪牙,忍耐着躁动守在这个人身边的男人竟然开始不安了。
“废物,打起精神。”
“喂,醒醒。”
“喂!”
“……”
终于有一天,“废物”和“喂”都不见了。
被“烦人”的家伙心血来潮拖到门口坐着晒太阳的男人,忽然间睁大了双眼。
肩旁突兀地多出了一个重量,说要晒太阳的这个人不知不觉地靠上了他,眼睑落下,白得几乎能够看到细小的血管,呼吸也很轻,轻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
“……艾尔利。”
男人的声音似乎没有起伏,但只有他自己知晓,这听似平稳的声线里,蕴含着多么焦虑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