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知多少分量的陈腐的血液浇灌,仿佛长满了深红色的苔藓。

    苔藓汇集的尽头,就在颤抖着埋下头的威克翰的不远之前。

    有一个男人,半倚半坐地置身于由断裂、破碎的刀剑利器组成的荆棘之间。

    同样的伤势,换成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早就已经凄惨地断气,亦或是止不住的疼痛的折磨下惨叫着失去气息,可他还活着,坐在血泊中的他就是没有断气。

    数日前,就在如今已化为染血的废墟的这个地方,发生一场光看遗址就能窥见一二的激战——不,应该说,是单方面的讨伐。

    讨伐者众多,一层又一层,完全没有止境地包围而来,那几日里,天空都是阴暗的,明亮的只有武器的尖锐面反射到云层中央的一道道刺目的冷光。

    他们是恐惧的,并且甚至掩藏不住,直接显现在发白的面孔上。

    但,他们又是兴奋的,激动的,疯狂的。

    数万、数十万——可能还要更多?集结了一个强大国家的所有士兵组建而成的军队来到了这里。

    他们义不容辞地讨伐罪人,无论是道德还是个人的不能明言的私欲,都占据了可以说服任何人的最高点。

    这个男人既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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