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指动了一下,沉默不语。
他面色怅然:“我天天闹着要找你,只要一闹起来,爹就把我关在黑屋子里说是要给我败火,关的时候多了,我就把咱们小时候玩过的东西也放在黑屋子里,想你的时候就挨个摸一遍,后来爹娘见关着我没用,就告诉我,让我好好读书,只要能读好书,做了大官,以后就能见着你,把你接出来让你享福。”
四宝不觉怔住了,默然道:“我以为爹很疼爱你的。”
沈华采把粗茶一口饮尽,反倒奇怪地看她一眼,声音沉闷:“爹素来就是这样,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不肯读书,他就抄着戒尺在后面逼我,夏天生痱子了要念书,冬天身上生冻疮了还要读,你…之后爹更是变本加厉,生怕我念不好不能重振家里。”
她又沉默了,原身的记忆残存的不多,她一直以为原身的亲爹让女儿代替儿子进宫是因为过分溺爱儿子,现在听了沈华采是叙述,似乎沈夙也没有多么宠溺儿子,硬要保下沈华采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是个儿子,一个能读书能娶妻,能为沈家传宗接代的儿子而已,这样念下来,生生把沈华采念成了一个天真的书呆子也就不奇怪了。
倘若沈家还有第二个儿子,有香火留存,他还会不会冒此大险让闺女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