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等待。这里并不安静,拖着大宗行李的务工者正急急忙忙地拿着票找方向,提着公文包的商务人士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份拥挤,还有一家人窝在一起捧着肉包子吃着早餐,时不时小声交谈着。所有的一切混杂在一起,合成了一出鱼龙混杂的市井图,但这就是生活,是她想要逃避也逃避不掉的生活,每个人都有血有肉,热包子和馄饨汤的味道,比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深刻地刺激着她的神经,活在现实里,就必须认清真实。
她终于踏出了这艰难的一步。
时间差不多了,许轻言提着包裹上了车,大巴车内人不多,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然后竖起大衣领,裹紧围巾,身旁有人落座,她也没回头去看,仿佛自行隔绝出一块小天地。
大巴车准点出发,检票员顺便做起了导游的生意,发放起n城旅馆的宣传单页。
说起来,沈月初曾许诺高考后要带她去看n城的花海,那花海被他夸得美得没了边,说只有乡下的好山好水才能养育出这片天然的美丽。
她嘴上不说,但心里满怀期待,当时还悄悄紧张万一要住到他家该怎么办。
只可惜,少年的承诺终究如春风拂过,如此动人心弦,又如此缥缈无踪。
不知不觉,许轻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