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脑中飞快地分析形势,对方不会给她太多时间考虑,或者说不用过多考虑,如果她说不,恐怕走不出这个房间。
“我只能尽力而为。”很快,许轻言果断开口道,“但我不保证能救活他。”
豹男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松懈:“谢谢。”
许轻言见豹男还是有理可讲之人,赶紧提出要求:“不论结果怎样,你们都要放了我,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可能是许轻言在这种危机关头还能把话说得有条不紊的态度很与众不同,不由再次引得豹男刮目相看。
不容耽搁,许轻言脱去外套,看了看周围简陋的缓解,只能用酒精反复消毒双手,再找来医用手套,戴上口罩,询问起伤情:“什么时候受的伤?”
“前天。”
“什么伤?”
“枪伤。”
许轻言掀起薄被,立即在此人腹部看到被血浸染的纱布已看不出本色,这人能坚持到现在不死,也算命大。
她不由转移视线,向这个人的脸看去。这是一张异常简明的脸,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视线里就已经被他左眉骨至眼窝处一道月牙型的伤疤牢牢占据,这道疤冲眼看有些恐怖,好像随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