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危。
而丰城那边,又有几战告捷。戎勒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气势,原本合聚在一处大军, 如今已经被得分成了数股四分五裂了。
辜七此刻正挨着窗子而坐,庭中绿荫成片,阳光从反树叶的缝隙中透下,落在地上形成了斑驳的阴影。她闲得无聊,手里头一直在把玩着一把双面绣兰草的团扇,白玉扇坠被她拨弄得来回晃动,底下流苏亦是如此。
这还是辜七头一回在雍州过夏日,真是半点都不比京城凉快分毫,连着风都干燥得令人发指。
自从那日裴池走了之后, 她可是实实在在萎了好几日才恢复过来。一时又觉着他倒还不如不回来了, 至少那样的话自己还能维持平稳的心境, 不必如此一会悲一会喜了。
这种话幸亏是没让裴池听见的,要不然定是要说她没良心了。
而此时的韶王殿下正在营账中独自看沙盘地形,打了一个喷嚏后,他立即想到这大概是辜七在想自己了,心就跟被人揪了似得。为此,他则更是专心致志了起来,打算早日结束戎勒这边。
房门口的竹帘被人撩起又放下。
“……小姐,奴婢去街上寻了几圈,没见着卖京中时报的,都说是有一阵子没拿到货源了。”拂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