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神态再传在旁人的耳中,很有种委曲求全的意思。
本裴池是不打算要跟她说的,然而这会见她这般神情,心中生出无数从未有过的滋味。何况再又想到,他们之前那次分开正是因为没将话说开了。“沈括为人谨慎,一旦回了京就再难抓其把柄。而现在……罗绛容未必不是一个切入点。”
辜七听了之后懵懵懂懂的点头。原来,殿下是留着罗绛容另有用处,打算用之反击沈括。这些事,归根究底都还是沈括的缘故。想到沈括,辜七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当日他松开自己手时的模样……
两人皆是没作声的静默。
裴池隔了一会,转了话题道:“为唐笙和辜黎的事情伤心了?”
“……”辜七回过神来,提到这事她的反应比之前还要强烈些,就好像戳了伤心事。本也不是个爱哭的人,不知怎么现在很容易就掉眼泪。“原来殿下都知道了。”
裴池点头,他刚入府的时候守着辜七的暗卫便禀告了一切。他安慰许久,才叫人宽衣躺下睡觉。而他自己则又转身去院中练了一套剑。这是裴池的习惯,每每有什么叫人头疼的事,都要这么静一静心。
短短一日功夫,京中局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