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为何忽然将我带我这儿来?”
辜七见他说话倒是坦诚,眼光也是清澄一片,微微笑了回:“你刚才在外头骂的那人正巧我认识,所以便叫人带你进来问问,他怎么不要脸了?”她自己说这话倒是随意得很,只是可怜了章安同那两侍卫微微变了脸色,只好像是不该听见这话。
“……”方杭讪讪的低下头,“刚才实在想不到旁的,只好开罪韶王了。”他猛地想起官差的事,便要离开,却听有人留他道:“你要是真对字画能过目不忘,我倒是能给你安排个遮风避雨的地儿,还能每月支你银钱。”
这对于目前处境窘迫、身无分文的方杭而言,应当是再好不过的事。可他却没应承下来,反而是回绝了:“不必,我觉得牢房不错。”
拂玉可真没见过这样装腔作势的人,分明前一刻还恨不能装可怜至死,怎么这一刻就不肯要了?这人实在是古里古怪,也不知道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看向辜七,暗暗发急,想着小姐刚才还想留着着此人的,这会……最好真能顺了他这话,任由了这人去了才好。这只是拂玉她心里头的嘀咕,哪里想到竟然心想事成了。
辜七看着他沉吟了片刻,也想透了他为何如此回绝,抬手挽了一下发丝,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