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萧景的面前,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到也不至于摔的太疼,“她很痛苦,安小姐她很痛苦,我……我没办法啊……”
走到今天这一步,茯苓一点都不意外,很早之前她给她打过预防针了,所以此刻面临的情况,一直都潜在地存在着。
“那茯苓,你看到我的痛了吗?安言是我的命,如今你将我的命取走了,你说怎么办?”
这一段话,萧景讲的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任何重量般,茯苓只能抬头怔怔地看着他,目光里全都是悲凉,静静地看着他,惊讶到呆滞。
安言如今是我的命,如今你将我的命取走了,你说怎么办?
茯苓瘫坐在地上,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握着电话朝走廊那头走去,一边在打电话。
是非对错,到底有没有个准数?
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那到底应该怎么办?
……
十二月二十四号,上午,天气晴,有风无雪。
温城西山公墓。
一连下了好两天的大雪终于在今天放了晴,天空呈现一片白色,云层深处隐隐有白光。
安言穿的不算厚,一路从山下爬上来,此刻竟是热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