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站在客厅巨大的吊灯下,将自己的手指探出来,静静地看着手心里的汗水,心里漫过一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绪,很复杂。
有人从楼上下来,安言抬头看去,应该是医生助理那类的人,因为安言清晰地看到她手中端着的水盆里的血水。、
里面充斥着暗红色,红的可怕。
那人无视了她,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安言拉住了她,“你干什么去?”
被拉住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很是不耐烦,侧头冷艳看着她,见安言脸色有些迷茫,有些呆怔,她冷冷地嘲讽道,“谁知道上面的人发了什么疯,要我将这盆血水端到房子背后去浇那棵银杏树!”
安言倏然间攥紧了她的手臂,心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充斥着,一股很难受的感觉在胸腔里面蔓延着,她艰难地吞咽了口,眼神闪了闪。
那女人拧眉看着安言,眉头都快要纠结成一团了,冷声对她说,“你攥的这么紧做什么?能放手了吗?我很痛。”
她瞬间松开了手指,那女人已经端着盆子从她身边朝门口走去了,一边还在嘴里嘀咕,“真是有病,浇树不用树要用血。”
安言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浑身颤抖。
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