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微微刺着她的眼。
因为太久不曾有人使用,以至于她每回进来都能够闻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霉味,不难闻,冷清的空气中还混着墨香跟书香的味道。
她笔直地朝着书桌前的那张椅子走去,然后坐下,拉开抽屉,里面基本上没什么东西,全是她以前留下的绘画用的笔。
各种画笔,都用盒子密封了起来。
安言静静地看了两眼自己手中的那张照片,蓦地想起了那天易扬说的一些话,然后和某种想法不谋而合。
过了两分钟,她兀自摇了摇头,随后就将照片扔到了抽屉里。
他不可能做那么疯狂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不管是印象中的他还是现实生活中的他,他都极度克制。
安言曾经一度以为,就算是天踏了下来他也能冷静下来想应该怎么办。
抽屉合上,安言闭上眼睛身子朝后仰去,脑袋枕在椅背上,搁在桌上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有些诡异。
安言倏然间就睁开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又再度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
从她这个位置朝上面望,靠近门的那一块地方有两个很明显的孔,那个样子,安言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