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里当作摆设的,这么久以来,除了偶尔他加班的时候坐过,再也没有别人坐了。
所以说,他洁癖到了这种程度?
茯苓刚刚叫人来换了垫子,萧景蓦地站了起来,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心,嗓音是那种久久都不曾发声的沙哑,“叫乔洛进来。”
她回头,微笑,“萧先生,乔特助一个星期前和女朋友修成正果,当时您特地准了他半个月的带薪假,给了他们充分的度蜜月时间,您难道忘了吗?”
男人神情有些恍惚,眸子半阖,“你先出去。”
萧景立在落地窗前,修长的背影无端染上孤寂,现在正事入秋,每天天气都很好,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不少。
尽管这个好了不少,也只是相对而言。
三年了。
这个数字很小,可是将三年拆成天,是1095天,再拆成小时,是26280个小时,甚至可以拆成分钟。
安言离开他的时间长度已经可以用这么庞大的数字来形容了。
他在北欧出现幻觉的那晚,他分明记得他找到了她了,当晚在那个广场上,她带着笑容,朝他款款走来,气质干净的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她问他为什么要伤心?